厌食与长牙

被拔掉乳牙的位置还是空空如也的，我总觉得我的成长史是怪怪的。

十八岁了，还要经历长牙的过程，我是小孩子还是青年呢？

往事 ．逞强 ．比较

2月11日 （四）
一早来到，就坐在店门前死命地抄童军笔记，和在学校上课没两样的。说起童军啊，真怀念以前的日子，虽然对操步和抄写笔记有点反感，但是其他活动却一律喜欢！可惜，我已经没有机会可以与朋友一起翻墙出校，一齐站在烈日下操步，以及开会时与大家一起嘻嘻笑笑的。唉，最不喜欢回忆往事了，不管是甜或苦或酸的，我都会怀念，哀悼以及沉思，总是有心被牵着的感觉。往事总是一罐陈年的五味酱，越久越浓越深刻。

仓库管理员有三个，两个全时，一个钟点的。今天就只有我来上班。整理仓库就是今天唯一的工作。没被处理的箱子，堆积如山的货物和重死人的饮料，非得要把我这个快要过新年的人折腾死了。三个小时被我用来做完以上的工作，其余的就是拿来休息，搬米及为顾客搬货。我这个人啊，就是爱逞强，四箱罐装饮料可以分两轮拿，可是我却直接一轮把四箱搬完，连顾客都看到目瞪口呆，一直问："你行吗？"当然，我行！完全没问题！然后就躲在仓库喊手酸 >.<"

原本今天有进货的，主任见只有我一个人，而订的货却是一罗里的饮料，他怕我会当场累垮昏倒，因此便打电话叫同事来上班。不料，同事今天是休息的，于是两个人就在电话里吵起架来。最后，主任还拿我和他来比较，说为什么我加班时间还多过他。糟了，我竟然被拿来跟别人比较，我这下子惨了。

皇家童军 ．破蛋 ．愿望

地戴上手套将鸡蛋以好坏分类（就算再怎么敢死，我也不会敢死得赤手去碰蛋液，那阵腐味会跟随我一周的。）我捞蛋，同事用卫生纸抹掉蛋液再装进新的蛋托。半小时后就顺利完成啦！破蛋装进塑料袋后，用杀虫剂喷一喷，让那些蛀虫和蚂蚁安息后，就装进箱子用胶带封了。不错嘛！

农历新年来临了，若我有三个愿望，其中一个肯定是想见你一面，聊天开玩笑和说些废话与你共度此佳节。你也是吗？

寒

一锅刚刚烧开了的滚水
快快地收进了冷冻格，急速冷冻
待我打开冰箱时，已是一星期后的事
才发觉“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是错的
昔日那锅滚水，已是现在冻得刺骨的寒冰了
我的心
也跟着凉了半截

试一试

这次想试试用电话来写部落，希望会成功

顾客与道德

2月8日 （一）
今天不再坐在店门口睡觉了。在必须尽快完成King Scout log book 的压力下，我咬紧牙关，拼了老命抵挡着周公的诱惑，强逼自己为完成8本厚厚的log book的壮途启程。我一直为自己的钱包担心，就因为那个没经我同意而许下的约定：Log book 完成最少的人情全部人喝一杯星巴克咖啡。星巴克咖啡啊！一杯最便宜都要7、8令吉了，我不如自己再付多2令吉买一包30装得Nescafe喝不是更划算吗？

由于昨天送货的没来，所以延迟至今早十一点才抵达。我的同事是午班，大约十二点多才抵达。然后又不知是那个该死的司机在这种时刻把车子停在罗里平时下货的地方，害得送货的罗里被迫停在店门口前，而我必须把货物运了一段距离才能进入店内。我一个人，对着满是货物的罗里，突然觉得全身酸痛，我必须撑过去了，我必须跟它们决一死战了，我必须拼了这条命了……一小时后，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任务，十分疲惫的身躯却无法有时间静下来好好地休息，歇一会儿，时不时会有顾客，管他们有力气而否，都会劳驾我这个仓库管理员帮他们把“战利品”搬上车子。还好，很多顾客是受过基本道德教育，还会很有礼貌地向我说声道谢，而我也会微笑着地回他们一句“不用客气！” :-)

偏偏就是会有一些受过高深教育却没受过道德教育的白领人士。把我当成是他们的佣人，只是一句“喂！”把我叫来，帮他们搬东西却还要看他们像包青天的脸（对不起，包大人，让你和他们相提并论了。）搬完后一声最简单的“谢谢”也没有，还继续他那“严肃”的脸，就一声不吭地像个大忙人似的飙车走了，留下一堆难闻的烟给我早点得肺癌。 -.-!! 这些人，让我不禁想起言论版里那些专栏作者不是提到的“教育失败”的话题。他们这类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满腹知识，脑子里却没有一点道德。此次都想大声对他们：“别小看我这个在这儿打工的，以及我其他的同事，薪水虽然可能没你们那么多，至少没有像你们利用应有的礼貌交换而来的高薪水！”想彻底地骂醒这班“白领”，可是主任在附近，他没说话，我怎么能先开口呢？又想骂自己一句“得个‘讲’字而已！”

由于提早完成分内的工作，副主任见我今天操劳的不成样子，同意让我早下班。回家时驾着妈妈的车，但是我还是那么手脚不协调，那么差。看来我是没法当你的司机，连弟妹乘坐我驾的车都如坐针毡，唉！

已经第七天了，我还是如故地惦记着你，你在我消失了的这段日子可好？还记得我吗？

期待你

2月7日 （日）
我终于肯去整理自己那杂乱无章的书桌了。说是书桌，不如说是杂物桌还差不多。那里应有尽有：文具，书本，纸张，面巾，洗脸霜，甚至衣服都有！除了书本，其他杂物都被我轻而易举的处理掉了。剩下的，就等下次吧！昨天正式地拿到‘P’牌了，可以光明正大地驾贴着‘P’牌的车周围走了。上班就驾着妈妈的车去，可是我一路上是被妈妈唠叨着去，一直质疑我是怎么考到驾照的。你说得对，我还不是很会驾车。

今天做整天班的，不知何故，做起事来一直有心无力，力不从心的，仿佛整个人没了灵魂的，还好没打烂任何东西。一整天的工作就跟着我一起没了活力，清理和整理仓库的工作因为是同事的休息日而全由我包办，没想到我干得挺整齐的，仓库看起来比较宽大了。谢谢我啦！

已经迈入第6天了，我还是放不下一直关注手机状态的习惯。我一直希望你今天会因为有个沉闷的星期天而来向我泄闷，可是手机还是一往如常地沉默不语，又一次让我期待落空了。你还记得我吗？也许，对你来说，我是被归纳为可以忘记的陌生人，可是你可知道，我……我……唉，我说不出口！告诉你吧！我喜欢听周杰伦的歌，喜欢它背景的钢琴旋律，那么凄美动人，感触良多，此次心情都能与那旋律产生共鸣。我也喜欢方文山为周杰伦作的词，好有意思，那种一旦体会了它的意义就忘不了词中的优美。钢琴声能带来优美平静的悦耳，我喜欢那悦耳的文静，你也喜欢吗？

华山论剑

2月6日，真令人期待啊！也令人忐忑不安，也令人心惊胆战。总之，那是一个具有代表性的一天。特地请了一天假回来，还拿了2箱柑回来，1箱给老师，1箱给学弟学妹。穿着学校运动服大大方方地走进校园，守门的没理我，其他小学生就指示对着我手中的2箱柑望一望，才望着我，应该是在想着：这位哥哥是什么事？

华山论剑就在2点正开始。由掌门人迪威做个开幕致词，虽然少部分是简洁，但是大部分还是重复无数次，只是改了一点讲法的话。之后就是各舵主轮流发言，火气最大的比起上次的华山论剑，最多只能点燃一根火柴。上次的是史无前例的森林大火，所以这次根本没有人受伤。我、政伦、剑伟、伟杰和霖杰只是论剑的顾问，没什么出声，最多只能给些建议，讲些废话，还好伟杰站起来一句：“你们现在给我分好帮派，然后就站起来说有什么不爽的，要不然我就一个个点名站起来说。你们要指名单挑或群挑都可以”够狠的一句话，之后无论是舵主堂主还是不同弟子，都慢慢地说出心里不爽的事。而我唯一的总结，就是大家今天是来群挑一个人而已。

华山论剑就算杀死了多少人也好，管你是受轻伤内伤都好，一旦论剑结束，一踏出华山半步，就必须忘记过去一堆不爽这个不爽那个的过去，放下一切，重新修好，大家共同为一个目标努力。这就是华山论剑的精神。离开华山，大家看起来放松了许多，也许是以前囤积的怨气得到及时和正确的解放，可以和和气气开开心心地坐在mamak档，一起喝teh tarik, teh o ais 和 limau ais 谈天说地了。

过去的华山论剑没有在那天重演，已经是很开心的事了，虽然其他顾问想见到血溅四处的情况发生。

柑 * 窃 * 虐

2月5日 （五）
主任今天迟到了，所以我坐在店前发呆至睡着至醒来总共是一个小时半。我不知他为何迟到，只知道他是一路飙车过来的。店里的柑越来越少，可是仓库里的却越来越多。这全都拜那些‘精明’（其实是挑剔）的顾客所赐。

AM今天突袭检查，老远到来却只是检查我们的柑怎么了。看到堆积如山的柑在货仓里默默地待着，难免的，就对主任发飙了。她的‘骂’题就只是围绕着柑：为什么别家分行能在一个网子里装到7至8粒柑，而我们的只是装到5粒而已；为什么柑会摆在冰箱里，而不是根据总部的指示放在瓜类蔬菜架上……她还是那么唠叨。

今天还是第一次见证偷窃案如实地在店内上演。事情是这样的：由于进货，再加上店里的人手不够，因此每个人各忙各的。主任在点货；收银员忙这位顾客结账；同事和我则忙着进货。这下子一忙，接着又为蔬菜打价上架，关店打扫店面。好不容易歇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主任为闭路电视接上滑鼠，这里按一按，那里按一按，过一会儿，就转到半小时前的画面了，只见一对印裔夫妇的闭路电视镜头前不知觉地徘徊一阵子，在我和同事匆忙地经过他们身边后，四处望一望就把架子上的洗头液拿了一罐又一罐往口袋猛塞，半秒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了。小偷夫妇？竟然是在我背后偷东西？主任看完那片段后，一声不发的，写起画面时间，就发封短训给不知谁了（较后我才肯定，那是总部）因为这小偷，害得我们迟了半小时才被主任方走。那半小时就是在听主任给的训话，什么以后要注意那对夫妇，什么要多加巡逻之类的话。

已经第四天了，我不断地数着被你似乎遗忘了的日子。我很矛盾，明知自己已经发了誓不再陷入任何一段单恋，可是却无法自拔的喜欢你。我知道喜欢有很多层面，所以我时常在迷糊着我究竟是喜欢的那个层面。对着你，我不懂该做些什么来吸引你来注意我，只有保持沉默，静静地观察你的一举一动，你的一眸一笑我都铭记在心，生怕忘了这些，在时间的无情冲洗下，会不小心遗失了与你的回忆。冷冻期间，我的生活也跟着被打乱了。我开始没有时间观念，午餐晚餐时间不但不规律了，而且营养摄取还是很贫乏的那种（不过至少比非洲的小孩们丰富多了），我试过四五点才享用午餐，连续几天的午餐晚餐是吃饼干的。看来我为了省钱节俭，当掉了自己的健康。我也开始熬夜，时钟不指着一点是不去睡觉的。昨天，我还是晚班回家后就来在沙发上直到半夜一点才肯上楼洗澡。为了不惊醒熟睡中的家人，还不开热水器，静静地洗冷水澡，冰冷的澡水洒在身体上，刺骨的寒气让我有自虐的快感！看来我爱把自己心灵的快乐建立在自己身体的痛苦上。

忍不住要骂自己一句：“Hey, crazy! You not just want trade your love for brilliance, you also want to exchange your health for wealth? You are completely INSANE !”

Yes, I am...

失臂 * 骨痛热症 * 退货 * 等待

2月4日 （四）
一早起来，已是十时了。突然，感觉到自己好像少了一只右臂，而且还不能控制自己的右手指。向右一看，我的视线里没有右臂。糟了，我断了一个右臂吧？感觉到额头有东西压着，用左手把它拿开，才发现那是我不见了的右臂！可是触碰移动它时，我完全没有感觉，我……我残废了吗？看到右臂还连在自己的身体上手指勉强还可以动一动的时候，我松了一口气，我还健全！还有一个右臂！原来是自己睡姿不好，把右手盖在额头上，结果血液循环不好，麻痹了。

由于今天是午班，所以我就呆在家里无所事事的，唯有上网写部落解闷。当我正写的兴起时，突然听到有人在屋外叫门，究竟是谁呢？依依不舍的离开电脑。趋去门缝看时，只见门外有4个人，2男2女。自称是卫生部派来的人。他们说，隔我几间家的邻居患上了骨痛热症，已经被送去附近的双溪毛糯医院治疗了。什么？古铜热症的种子已经散播到这儿来了？我的天！好快哦！之后他们想要进来我家庭院看看有无蚊虫滋生。美丽的庭院也能滋生蚊虫，看来这是玫瑰园里吧！美丽的东西背后一定隐藏着杀机。他们仔细地检查后，没有发现黑斑蚊的踪影，倒是发觉我家庭院是黑斑蚊繁殖的圣地。在给我家的小喷泉倒了一包防孑孓的药，劝我别把积水置放超过一周及在小喷泉养几只小鱼后，他们便浩浩荡荡地前往下一户人家拜访了。不知怎么的，我反而希望黑斑蚊早点盯上我，让我快点有个了结，不必为人间事物烦琐。

一向来，退货都是由副主任负责的。明天退货，然而副主任就偏偏明天休息，所以职责所在，她今天傍晚就开始处理明天要退回的货了。这次退回的食品特别多，而且因堆积而腐烂的，也不会少。重点还是腐烂的马铃薯，总共有十包，十包都烂得发出异味，流出黏黏的汁了。这真以为其实不会很臭，没有像尸臭那么恶心，只有比烂柑难闻一点而已。副主任及负责帮忙的女同事看到我在，就不必委屈自己，浪费一双手套了，直接由我这敢死队队员赤手把腐烂的马铃薯一包接一包装进塑料袋里。看来，这份差事对我以后的工作挺有帮助的嘛！能训练我对难闻的尸臭味不会有任何抗拒。看着腐烂马铃薯流出来的汁慢慢滴下，我对这份工作的兴趣越来越浓了。

对你的痴情已经呆在冷冻库三天了，不知它是否完全结冰了呢？看来，它还是有灼手的热。我还是不时地去注意收集荧幕，看看你有没有回复我那封口不从心的讯息，说你可以不必回复这封短讯，其实心里一直期待你能察觉我的口心不一，回复我吧！每逢有新短讯时，我都是以惊喜的心情去迎接，次次都以为是你传来的，结果那些不是朋友传来的，就是无聊的系统短讯，让我次次都以失落的心情收场。这种大幅度的心情差落，让我更加相信自己是不适合你的人选，世上根本并没有所谓的真爱和真命天女，唉……（Err...我言之过早了吧？）

把爱情当掉吧！

2月3日 （三）
存在冷冻室已经迈入第二天了。曾有一股冲动想放弃这冷冻行动的。可是，当我看着手机时，却下不了手对你发封“最近好吗？”这四字的短讯，担心会打扰到你，也不知另一边的你受到短讯时会有什么反应？高兴？感动？还是恼怒？厌恶？算了，我只有狠狠地让手机狂播歌，让手机电池早点用完，那时我就无法法短讯了。涵阳说他自己是个感情白痴，那么我这个没人喜欢的男子岂不是一个感情白痴中的白痴？光有内涵是不够的，还需要完美的样貌！像我这个其貌不扬的百孔千疮，不修边幅，服装品味差至极点，再加上雍肥的身躯，拿去拍美容广告的Before是最适合不过了。或许我真的只是一个可靠的男子，不是一个可靠的男朋友吧！也许我应该选择孤独终老，到第七号当铺把‘爱情’这东西当掉吧！那么，我就不必对《神雕侠侣》里李莫愁那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耿耿于怀了。

今天是整天班，同时又病了，整个人无精打采，再加上那位钟点小子因为遗失了手机，至今迟迟不肯现身，看来我今天进货时要更努力些了。主任看到我无所事事，不是在店里闲逛，就是躲在仓库米堆里写日记，就想起AM昨天吩咐他的事：处理掉那些烂柑。于是，他就叫我把顾客拒绝购买的几箱柑开了，好的选出来，放进特别准备的网子再卖；坏的装好丢掉。把柑以好坏分类其实并不难，只是腐烂的柑味道有点难闻而已。还好柑香味已经盖过了柑臭味。成果是惊人的，一个箱子里只是几粒柑严重腐烂出汁，弄湿了箱子，而顾客见到箱子湿了就拒绝不要，完好的柑其实还有很多的。看着一堆红彤彤的柑，感觉农历新年将近了。

新的一年，来临了。

又是那个‘情’字在作怪！

2月2日 （二）
今天做早班，所以我如常地早到，如常地坐在店门前睡觉，如常地听着八点准时出现的清道夫扫地的声音，如常地嗅到印尼工人集体抵达隔壁店上班身上所发出的烟臭味。晨梦中还是有燕子在清晨的天空任意飞翔时发出雀跃的叫声，却少了你的影子，这段美梦就不完美了。真想问问你，最近怎样了？你的生活还是那么多姿多彩吗？你的每天是否都充满惊喜？至少没有向我这个繁琐沉闷反复劳累的生活就好了。我不能强逼自己不去想你，但是为了不让你上课时因为我想你而打喷嚏造成你无法专心上课，我只好全心投入工作，暂时把你忘了。

唠叨的AM今天再次光临，她还是那么胖，那么像便衣警察（没有制服），只是比上次的她烧了点啰嗦。她不烦我们，只烦店主任。店主人也只有乖乖的带她巡逻店面。虽然店面因为昨天进货而显得拥挤，但是她并没有皱眉头，要求什么立刻清理的。然而，她还是为我们员工带来一个噩耗：仓库管理员必须把柑陈设在店门口，所以每早开店后就要搬出去，每晚关店前要搬进来，真麻烦的。不过为了鼓励我们甘心地去做，AM还去劝主任买一箱柑请员工吃。主任也无可奈何地自掏腰包买了一箱柑让我们任吃。谢谢你，AM和主人！我会好好地去做的！

晚上上网，在面子书上看到涵阳为情所烦。这时，他的情况让我想起了她。我有钻牛角尖了。我一直在想：我那么平凡，她那么超群出众，我配得上她吗？我虽然是毕业了，以后还要继续深造时，能维持吗？而且她还有血液要兼顾，我会耽误她的学业吗？我会害了她学业一落千丈吗？不说这些，说点现实的，她又那么多选择，凭什么她会选我？她会为了一片叶子而放弃一片广大的热带雨林？原本想与涵阳讨论这个问题，看到他也为情所困，只能作罢。

也许，我应该把这段痴情送去冷冻室，让时间做主。对不起，谢谢你……

过去

2月1日 （一）
今天是午班，也是听说的发薪日。然而，我却不能去取薪。为何？我有驾照，家里有车子，可是我的父母就是不让我去驾出来。哎，算了吧！（为什么我每次都是这样的？）

联邦直辖区日，在吉隆坡读书的你肯定是能舒舒服服的在家中休息一日；我难得半天的休息，却被母亲吩咐取整理家里一隅属于我的角落。不瞒你说，那时我堆放中学时期东西的地方，笔记、废纸及簿子的坟墓。整理那堆东西很简单，就只是把那些东西依据要和不要区分出来而已。然而，只要我这个优柔寡断，仿佛是另一个林黛玉的人去处理这些充满回忆的东西时，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一开始让我回忆的，是全国化学及物理笔试比赛的试卷。看着那一叠写满草稿的卷子，我不禁想起自己的化学和物理是多么地优秀。看看现在，也许自己一半的知识已还回给了老师。接着，我挖出了两封信。一封是小学老友寄来的，那封信摆在那儿已经3年了，我却迟迟没回复。另一封是美美的贺年卡，还没写上要寄给谁，可是它就和老友寄来的信放在一起。对了，那是要寄给那位老友的贺年卡！想起当时，自己是兴致勃勃想要恢复一封给她的，都是忙碌的自己放弃了这个机会，反正农历新年要到了，寄给她吧！不，也许她已经搬家了，也许这么久了，她应该也会忘了我吧？

其实我应该停止继续挖下去了，因为挖取回忆就像掘井一样，越挖越深，而越深的回忆越不可告人，越不敢回想，接着，我就挖出了我最不敢面对，改变我最多的回忆——日记本。那时我逐渐忘记的回忆，最恨不得要快快洗掉的过去。找死的我不识趣地翻开了陈旧的烂账。由于是自己写的，又写得毫不遮拦，因此它对我来说，太真实了！就像历史在我面前重演一样，我看到了以前的我，一个天真，对任何事物都充满希望，对亲情友情爱情充满向往，对任何事情都有正面看法的小孩子。我也读到了一系列的喜怒哀乐酸甜苦辣如何渐渐的改变了我，感觉就像昨天才发生一样。读着读着，一页接一页，眼泪已经几乎把泪腺挤爆，不久就感觉到脸颊湿湿热热的。原来，我哭了。那日记只是记录了一年，但是那仅仅一年的时间改变了以前的我。我体会了人间险恶，直到天真等于愚蠢，对任何事物都没了希望，种下了忧郁的种子，不再理会任何不关自身利益的事情，只顾走已被铺好的路，把‘情’字当成不重要的东西，成了负面想法一箩箩的自闭儿。当时，经历了友情破裂，与家人吵架是家常便饭，如何被人狠狠地拒绝，被众人排斥，是当时的我只把家当成吃喝拉撒的旅馆，把学校当成只是读书的地方，完全没有一个依靠的地方，和乞丐流浪汉没两样。日记本最后一篇，就是以悲伤的诗为结尾。读完后，我的眼睛已经红肿了，我竟然为了自己的过去而哭泣！隔了四五年了，还是记忆犹新，重新看回时，才惊觉是中学123时期改变了我一生。

这悲伤的情绪一直缠绕着我，上班时也不离不弃地对我献殷勤。我还因此恍神摔破了一瓶酒，无可奈何的我只由赔钱了事，继续自己爱钻牛角尖的性格。接货后休息时，一位马来送货叔叔坐在我旁边，说看到我今天工作完全不在状态内，一直精神恍惚，又不像是睡眠不足似的，问我是不是有心事。我低头不语。他见我情绪那么低落，只说了一句话：“Adik, kisah silam tu mesti tau macam mana untuk lepaskannya..”这时，我恍然大悟，为什么我要那么去介怀过去的事情，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他那一句话直接说完了我一整天的忧郁，他竟然能看穿我的心，姜果然还是老的辣。他之后沉默地望着天空，那时群燕在天空中自由的飞翔，仿佛默默地对我说，这里的天空是最宽容最自由的，因为燕子能在这里无拘无束的飞翔，把心胸放宽，就能体会那群燕子的兴奋了。

那位叔叔走时，我在他背后静静地说着：“Terima kasih, pak cik!”，也对自己说：“美好的回忆留着珍藏，悲伤的回忆收着为鞭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