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April 4, 2009

今年的清明就在四月四。。

清明时节无雨滴,
扫墓子孙真开心,
燃放鞭炮庆清明,
而我在旁烧经纸。


难得今天是一年一次去探访公公婆婆的日子,身为一个孙子,我怎么可能不会去看他们呢?

昨晚我又犯贱了,明知第二天四五点就要起床出发,可是我就偏偏熬夜熬到12点多才去发梦,发那区区几个小时的梦,反正现在我倒不介意会发些什么古灵惊怪的梦,每个梦境发生的好事就是不会在现实发生,偏偏坏事就是相反的。咦?谈到梦去了……回归正题,结果我就无所事事的在梦境里呆了三四个小时,就被老爸拉回现实了。

车上,睡猪的我还是继续睡,在梦境里我还是一样无所事事,孤股独独。当天空从漆黑转成鱼肚白的时候,我又回到现实世界,因为,瓜拉吉绕华人义山已经到了。

首先,我们去探访公公。他老人家的住处还是和每年我去参观时一样,地点一样,与油棕园做邻居,没有搬家,还是很多黄泥,杂草却不多,隔壁的油棕树却把枝叶生长过来了,好过分哦!它没吵到您老人家吧?和往年一样,请公公吃的东西就只有发糕,碱水粽以及豆沙包,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只有这几样,也许公公就只喜欢吃这些而已吧?他老人家吃饱后,我们就各自带给他几份礼物,让他能舒舒服服地过这一年。看着一堆纸扎日常用品随火送去另外一个世界时,我的思绪开始随风飘移:

我对公公的印象不深刻,或者该说,根本没有印象。我见过他,就是从遗照那儿见到。听说他四十多岁因大肠癌而逝世,我想,我那时应该还未出世。公公是怎样的人呢?有公公的生活是怎样的呢?和公公在一起的时光是怎样的呢?这些都是我的问题,没有人可以完整地回答,我自己也找不到答案。

好了,下一站就是婆婆的新家。

婆婆的新家就离公公的住处不远。为什么他们不住在一起呢?因为公公那儿没位子再起多一间家了。还是一样的步骤,除草,清泥,请吃,烧冥纸。只不过婆婆的新家比公公的旧家多杂草,少黄泥,应该是那儿的土地比较肥沃吧?请婆婆吃的东西和请公公吃的一样,发糕,碱水粽以及豆沙包。我想,每一年请吃的东西都是一样的,难道婆婆不会吃腻吗?还是他真得很喜欢吃?

冥纸焚烧着的时候,我的思绪又再随着纷飞的灰飘走:没有和公公的记忆,和婆婆在一起的时光倒是印象深刻。婆婆和蔼可亲,能成为他老人家的孙子,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报。我小时候有畏高症,不敢自己一人下楼梯,是他,是婆婆教了我不畏高,一级一级地下楼梯。因此,婆婆旧家的那个楼梯,常常勾起我童年的回忆。不知不觉,泪滴已经从心坎深处任性地流下。婆婆去世出殡那天,我有陪他走完最后一程,堂表兄弟姐妹都哭得泣不成声,可是我却哭不出来,泪腺死都不肯分泌泪水,退化了吧?那时我还以为自己铁心石肠,后来才知道,婆婆的逝世对我打击太深,深得流的不是泪水,而是心坎里淌着血。

公公婆婆,今天的天气很好,没有细雨,因为您们感动得早已把泪水在前一晚流干;没有烈日,因为您们以温柔的热情来欢迎我们。我们也很开心地来探访您们,虽然没有其他到访者那么激动地燃烧鞭炮庆祝,也没有以丰富的山珍海味请您们吃,但我知道,您们喜欢宁静,只爱粗茶淡饭,发糕,碱水粽以及豆沙包已经够您们吃得饱了。今年探访公公婆婆的阵容,虽然8个孙子少了2个堂哥,1个堂姐,可是他们都各自在外国努力着,争取更美好的未来,希望您们能保佑他们。

婆婆,我好想念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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